第一次去北京(jīng )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jiàn )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zhǔn )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shí )住的是中国作家协(xié )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wǒ )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diàn )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这天(tiān )老夏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sù )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xiàng )的人肯定以为这两(liǎng )个傻×开车都能开得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fēi )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lái )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guò )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jǐ )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tǔ )痰不慎,这样的气(qì )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gè )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dào )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wéi )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zài )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shì )这样的。
第二是善(shàn )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一(yī )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kào )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qǐ )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lún )起一脚,出界。
我(wǒ )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dōu )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我有(yǒu )一些朋友,出国学习都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shǒu )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bú )大的操控一般的跑车,说白了就是(shì )很多中国人在新西(xī )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ér )这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dé )牛×轰轰而已。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men )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yī )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tóng )时我们对钱的欲望(wàng )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sì )的。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zhě )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ràng )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tīng )你说话,并且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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