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yòng )景厘很大的力气。
情!你养了她(tā )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shí )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dào )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shēng )!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hǎo )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tuī )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huì )是因为你——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bí )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wǒ )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hǎi )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即(jí )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méi )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dào )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zài )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huái )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dì )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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