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kū ),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jǐng )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shèn )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jǐng )厘的时候(hòu ),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也是,我都激动得昏头了,这个(gè )时候,她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我(wǒ )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zhù )了他。
景(jǐng )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尽(jìn )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zhè )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zuò )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qù )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彦(yàn )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景厘平静地与他(tā )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huà ),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shì ),我都记(jì )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xiē )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wǒ )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wǒ )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wǎng )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xiàng )是一个疯(fēng )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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