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zhù )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景厘很快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还是叫外卖吧,这附近有(yǒu )家餐厅还挺不错,就是人多老排队,还是叫外卖方便。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fāng )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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