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zhè )样的地方(fāng ),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méi )有人可以(yǐ )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cháng )感觉最终(zhōng )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shēn )边可以有(yǒu )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de )人我是否(fǒu )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zhēn )是感触不(bú )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huǒ )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rú )我睡觉的(de )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tíng )一停,虽(suī )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wéi )买不起飞(fēi )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pái )之类的人(rén )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zhè )样的感觉(jiào ),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说真的,做教师(shī )除了没有(yǒu )什么前途,做来做去还是一个教师以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de )技术突飞(fēi )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zuò )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jiǎn )人,于是(shì )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zhèng )常。
我说(shuō ):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当年春天(tiān )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rén )甚至可以(yǐ )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zì )己去年的(de )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gèng )多人则是(shì )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等我(wǒ )到了学院(yuàn )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xī )真他妈重(chó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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