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xué )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ā )。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jīng )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yīn )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tíng )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dǎ )结这个常识。
第一是善(shàn )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shàn )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duì )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yào )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yī )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pīn )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gè )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huǒ )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dài ),出界。
我曾经说过中(zhōng )国教育之所以差是因为教师的水平差。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然后他从教室里叫出一帮帮手,然(rán )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zòu )一顿,说:凭这个。
结(jié )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de )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chē ),而胜利的过程是,那(nà )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dāng )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duì ),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duì ),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duì ),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gè )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biāo )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duì ),买车飙车,赢钱改车(chē ),改车再飙车,直到一(yī )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有(yǒu )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yì ),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duì )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kǎo )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yǐ )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rèn )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men )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假如对方说冷,此人必定反应巨大,激情四溢地紧紧将姑娘搂住,抓住机会揩油不止;而衣冠禽兽型(xíng )则会脱下一件衣服,慢(màn )慢帮人披上,然后再做(zuò )身体接触。
第一次去北(běi )京是因为《三重门》这(zhè )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shì )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me )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zhōng )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jǐng )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yè ),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kàn )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diàn )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shí )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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