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平(píng )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dào )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qīng )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yǒu )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jì )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yǐ )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péi )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huǎn )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景厘轻轻(qīng )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jiā )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guǒ )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wǒ )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lái ),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小厘景彦庭低(dī )低喊了她一声,爸爸对不起你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chóng )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shí )的反应,总是离她远(yuǎn )一点,再远一点。
景厘靠(kào )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zhèng )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tā )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me )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yàng )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gēn )本就在自暴自弃?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很快(kuài )走上前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从最后一家医院(yuàn )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bǎng )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qí )然。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zhe )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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